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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天地

第一百二十八章 井岳秀请教秦牧

裴大人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变的千疮百孔了。当然他身上的确没有窟窿眼。井岳秀只是幻想,还没造成事实。

相反的,裴廷这一刻非常满意。

他发现自己之前犯了一个错误,还好及时的纠正了过来。

裴廷认为,自己是一头大象,秦牧是一只蚂蚁。大象踩蚂蚁,用尽全力,奈何蚂蚁太小,踩不住。

所以他调整了策略,把井岳秀拉进战场。

井岳秀就是一条狗,自己一脚踩死他。秦牧是附着在井岳秀身上的,井岳秀完蛋,秦牧也跟着完蛋。

这是很合乎逻辑的推导。如果井岳秀**,榆林王就没了,秦牧头上的保护伞也就没了。陕北都得听自己的,那时候岂不是要他生就生,要他死就死。

一个小小的米脂县县长,能和自己抗衡吗?他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抗衡。

把井岳秀拉进战场,然后暴打,需要技巧。

而这种技巧对于裴廷来说简直是天生的。

搞臭井岳秀,一点不难。井岳秀最得意的事就是安抚住伊克昭盟。通过和杜王结拜,他把伊克昭盟的离心倾向给打消了。

这是他最大的政绩,也的确为全中国人瞩目。

不过在裴廷的笔下,这一切全变了味道。

井岳秀和杜王的结拜,不但不是为了安稳伊克昭盟,反倒是因为他有野心,想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,所以和蒙古人结盟。

这是拉拢外族。

可是井岳秀的野心,被日本人摧毁了。

这个道理,按说一般人想不到,可是对于裴廷来说没难度。

裴廷清楚的指出,分裂伊克昭盟是沙俄的企图,而日本人是沙俄的敌人。这点可是事实。

中国东北的领土,之前在沙俄手里,经过十几年的战争,日本和沙俄在东北大打出手,最终日本把中国东北从沙俄手里抢到了自己手里。

两国之间,打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。这场战争后世不是特别提及,实际上这场战争,被有人称作“第零次世界大战”,可见其地位。

因此裴廷说日本对沙俄敌对,是有客观依据的。这是全天下人的共识。

而且当时日本驻天津总领事伊集院彦吉就在伊克昭盟,这点谁都不能否认。

所以裴廷以一加一等于二的合理推断认为,是日本人挫败了沙俄的企图,保住了伊克昭盟。

这篇文章,有理有据,虽然通篇是胡说八道,但是他说的事的确存在。

日本的确把沙俄当成最大敌人——因为两者都觊觎中国的国土。

伊集院彦吉的确当时就在伊克昭盟。

井岳秀也确实和杜王拜了把子。

这篇文章一出,天下哗然。

中国人似乎一下发现了幕后的真相!就说吗,一个榆林王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,安抚住伊克昭盟。

榆林才多大,榆林王不过是个草头王。人家蒙古王爷,那是前清就封的了。你上赶着和人拜把子,就能拉拢住人家?做梦呢吧。

这一定是日本人的功劳。日本人才有这个实力。

日本驻天津总领事伊集院彦吉万万没想到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,险些把他砸晕了。

“呦西,这个作者,大大的好!”

他看了看文章作者。木仁。好记住你了。

伊集院彦吉高兴了,井岳秀快哭了。

他左躲右躲,还是没躲过去。而且不但他没躲过去,反倒被树立成最大的靶子。

伊克昭盟这件事,是他头上的光环,可是现在这篇文章一出,这光环就变成屎盆子了。

榆林王脑袋上顶着一个屎盆子怎么生活。

他这时候再也坐不住了,立刻开车,来到了米脂县。

这事,还得找秦牧商量。

“颠倒黑白,指鹿为马,裴廷,真乃孙子也!”井岳秀气的都不会正常说话了。

“井镇守,消消气。”秦牧示意了一下,常主任立刻端上泡好的新茶。

秦牧这里是没有功夫茶的,他没那个兴趣。

“兄弟,我能消气吗。这件事你从头跟到尾,你都知道,如果不是咱们哥俩煞费苦心的力挽狂澜,伊克昭盟早就跑了。这里有小日本什么事。这孙子欺人太甚!”

井岳秀对秦牧的认识,和裴廷截然不同。

他是深知秦牧的本事的。秦牧身世神秘——自称秦始皇后裔,当然这个不是很重要,重要的是他真有钱。

米脂的这一切,没有几十万大洋根本打不住,可是秦公子二话不说就扔在这穷山沟了。

这还不算他给自己,给蒙古人,还有给陆建章的那些名贵礼物。那些东西,可以说有钱都没地方买去——都是秦公子亲自设计并且请洋人制造的。

井岳秀最看重的是秦牧解决问题的能力。伊克昭盟事件,自己是出了大力,但是其中最关键的不是自己,是秦牧。

没有秦牧,伊克昭盟早跑了。不说别的,就说那个娜塔莉亚,北洋军没一个是人家的对手。

可是这么一个强大的好像牲口一样的毛子美女,还不是被秦公子拿下了吗。

井岳秀很看重秦牧,所以他才不顾身份,从榆林亲自来米脂,找秦牧商量办法。

咱哥俩必须携手,一起对付裴廷。而且伊克昭盟那件事,也有秦牧参与,井岳秀觉得在这件事上秦牧也被裴廷给侮辱了。

这是咱俩的事,不是我一个人的事。

他需要借重秦牧的智慧,秦牧的身份——和袁世凯交好,还有秦牧的钱财,彻底的打倒裴廷。

裴廷不倒,井岳秀没好日子过。这件事被裴廷颠倒黑白,等于俩人结成了死仇。不死不休。

秦牧也看到了那篇文章,对于井岳秀的来访他也有准备。

可是准备归准备,秦牧现在一时半会也没有好办法对付裴廷。

文字之利,口舌之争,别说秦牧没有这个渠道,就是有这个渠道,他也不屑为之。

这纯属浪费时间,耽误种田大业。

反正自己对一切虚名根本不在意。事实上伊克昭盟已经在自己手里了,管他别人怎么看呢。而且伊克昭盟的局势越乱,暂时对自己越有好处。

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。

只是井岳秀来了,尤其是他这样的怒气值爆表,自己也得给他一颗定心丸,否则他屡次三番来米脂,秦牧的工作计划也会被打乱。

“井镇守,这件事的起因是纵火案。这事,你知道吧?”

井岳秀点点头。榆林的事,没有他不知道的。这件事他了解的很清楚。

“目前的情况是,作为榆林哥老会的头目,高三,死活不承认他是幕后指使。真正的犯案人,我怀疑可能早被灭口了,找也找不到。”

井岳秀为难的皱着眉。这事是麻烦。如果能让高三攀咬裴廷,到是的确能把裴廷咬的一身伤。

可是听秦牧的口气,那个高三很硬啊。

要不自己试试。他觉得秦牧也许书生意气,不敢动刑。

秦牧没等他说话,继续说道:“井镇守,你听过一句话吗?雁过必留痕迹。”

井岳秀摇摇头。

“不管是哥老会自己人杀了犯案人,还是裴廷的人杀了犯案人,只要他们做下这样的事,总会留下蛛丝马迹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这一次我抓了大量的哥老会人员,正在抓紧时间审理。我认为,一定可以从这方面找到突破口。”

井岳秀顿时眉头展开了。

他想到了那个前景。

只要秦牧找到了突破口,就可以让高三认罪。高三和秦牧没半点瓜葛,他吃饱了撑的来烧米脂的学校吗。这一定是裴廷的指示。

裴廷和榆林哥老会的关系,并不是秘密。没有哥老会的支持,裴廷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,他不怕被人打黑枪吗。

“这需要多久时间啊?兄弟,这得尽快啊,要不我借给你点人。我手下那帮牢头狱警,可是个顶个的老手。”

“井镇守,这个暂时不用了。”

“兄弟,不是我说,咱们现在处境太不利了,全国的报纸,你看看,都特么说的咱俩。”井岳秀主动的把秦牧拉上了自己的贼船。其实在伊克昭盟这件事上,报纸上真没提秦牧的名字。

写文章也要有策略。本来天下人就不知道秦牧是谁,只知道榆林王井岳秀。

这件事,如果把秦牧写进来,马上大家就知道这事是借题发挥。这样反倒消弱了文章的力量。裴廷绝不会这样愚蠢。

“井镇守,你听我一句劝,暂且安心。如今的天下,风起云涌,每天发生的大事小事无数。咱们这点事,也就是一时的风波,很快就会过去。总有吸引眼球的事情发生,百姓的兴趣就好像一阵风,一眨眼就没了。”

秦牧这样的开解,让井岳秀心里多少好受了点。毕竟一个人挨骂不如俩人一起挨骂轻松。

而且他觉得秦牧说的也有道理。现在的中国,就是事情多。每天都有新鲜事。

目前井岳秀也没办法,他只能等。等秦牧把哥老会审个底掉。

井岳秀回了榆林,亲自安排李襄动手,抓捕哥老会的人。秦牧审,我也审。

井岳秀布置好这些事,正在盘算着怎么对付裴廷的时候,突然副官又给他拿来了一张报纸。

这时候的井岳秀都有点成惊弓之鸟了。别又是骂自己的吧。

他接过报纸,小心的打开一看。

啊,这!

井岳秀差点蹦起来!事情有转机了。

报纸上的头条不是自己,甚至自己的大名都没在报纸上。

这份报纸有个亮瞎人眼的标题:宋教仁遇刺。

现在是1913年的3月份,是民国二年。

这时候的北洋政府,或者直说袁世凯,位子坐的并不稳。

在去年,同盟会已经改组成了国民党。

国民党在国会选举中获压倒多数席位后,声称将以多数党资格组阁,并预定由宋教仁出任内阁**。宋教仁更遍历长沙、武汉、南京、上海等地,发表竞选演说,批评时政,反对袁世凯专权,主张成立责任内阁,制定**宪法。

可是他却在这时候,被人刺杀了。

这是震惊天下的大事。相比起这件事,井岳秀那点事屁都不算。

毕竟就算老百姓糊涂,可是高层并不糊涂。井岳秀在伊克昭盟的功劳,明白人都知道。

这件事纯粹是裴廷颠倒黑白打击异己。

而且这事闹归闹,实际波及范围很小,就是他俩之间的私事。

可是宋教仁遇刺就不同了。这是两大集团的公事,是涉及到全中国,涉及到**的天大的事。

此事一出,所有人都把井岳秀给忘到天边去了。

秦牧更是没人想的起来——本来也没人知道他。

裴廷不禁仰天长叹:天不灭曹啊!

这个曹操,在裴廷眼里,就是秦牧。

秦牧突然就成了活曹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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